司徒云苦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说巨妖族没有那个能力,就算有,你觉得你自己有命享吗?还有,巨妖族内,可还有许两名不出世的太上长老,若是他们得知,巨妖族因为你,不仅惹上大难,还险些灭族,你说...他们会放过你吗?”以那两位的性子,估计得活撕了她,“而那时...可再也没有像凌长天那样的人护着你了......” ‘凌长天’三个字,如同一把利刃一般插入了凤馥雅那执拗而倔强的心里,她眼神微微动了动,看着司徒云那转身而去的决绝背影,她忽的想起了曾经那个将她从灵隐大陆带入虚无之境,并即便知道自己怀了别人的孩子也丝毫没有对自己有任何难堪之色的男人。 他如同对待自己亲生儿子一般的对待司徒云,哪怕后面司徒家的人发现司徒云与他长得越来越不像,闹着要将她处死,他也依旧没有任何的动摇过,但人终是那般容易犯蠢,仗着司徒瑾的宠爱,她开始膨胀,而人性,而咄咄逼人...最后竟是将那样一个深爱自己的人刺得体无完肤。 饶是时隔多年,她依旧记得那天司徒瑾的背影,也是如同儿子司徒云这般的决绝忧伤,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 她无力的望着天空,天空白云淼淼,蓝天幽幽,和煦的风偶尔还携带着几声海鸥的轻鸣之声,整个銮驾陷入了沉默,而其他人也是十分有默契的没在发出一声声响。 而最后,在日上三竿,睡到自然醒,而后又慢悠悠的一同用完餐之后,上官凌绝终是打开院门,让凌轩、司徒云以及凌东三人陪着凤馥雅进入了内屋。 屋内简洁而温馨的,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但那圆桌之上的蔚蓝花束,却如同盛满了男人对女人的深情一般,多少年前,那个叫司徒瑾的男子,也是如此待她,可最终她却是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 还有那在一旁收拾着碗碟的男人,那骨节分明的大手那般的好看,却是愿意为女人放下了一切世俗,为她洗手做汤羹... 她以前也有一个叫凌长天的男人,每天早晨起来为她做早餐,舍得让她洗一下碗筷,明明是巨妖族最尊贵的少主,却是为了她了一般男人都不愿意放下身段去为女人做的事。 看着那花和男人,凤馥雅那倔强而傲气的眼眶忽的有水雾浮现,而隔着水雾,看着那女子那洋溢着幸福与满足的俏脸,她忽的透过她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无论是魔蛇邪君还是司徒瑾,亦或是为救她而死的凌长天,他们都是真的爱着自己,可她呢... 凤馥雅忽的有些惭愧,若不是信物早早的便给了司徒云,她真想就此掩面离去。 因为此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真不配拥有魔蛇邪君的任何东西! 顾辰溪搞不明白她这是唱得那处,就连那已经做好准备为他冒险一搏的凌轩,都是抬头与司徒云面面相觑,“祖母这是怎么了?”